必一运动

    胡巴一冷瞪了他一眼,随即轻声说道:“那几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绝对是倒腾古物的盗墓贼。

    等进了墓里,要是情况不对再动手也来得及。

    咱们现在还在客栈,可别弄脏了老板的地盘。”

    王胖子听后恍然大悟,频频点头。

    顾钢赞赏地看了一眼胡巴一,心想着难怪是气运之子之一,仅仅一次冒险就成长得如此迅速。

    经历过金国将军墓之后,再加上踏入武道修行之路,胡巴一的蜕变比原本的世界要更快。

    实力增强了不说,心智更加沉稳又不失敏锐。

    相比之下,同为气运之子的王胖子除了手没有那么不检点,其他并没有太大变化。

    而对面的小哥依旧保持神秘,吴天真则还是天真纯朴的状态。

    虽然日后他会成为独力策划颠覆汪家的大反派,但目前仍显稚嫩。

    饭后休息一阵,众人离开客栈准备启程。

    吴天真望着顾钢他们驾车离去后,便对着三叔抱怨起来:“我说三叔,你一年赚那么多钱,怎么就不跟别人学学换个越野车?破金杯在这路上什么都干不了!”

    此言让吴三醒略显尴尬,原本还想着这里无法行车,若是知道可以开越野进去的话,他肯定早换了辆车过来。

    但吴三醒怎肯认错,反而回手就在吴天真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小兔崽子知道个啥,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有辆金杯已经不错了,你还挑剔,反了天了是不是。”

    这时潘子领着一位老大爷过来了,后面还有辆驴车。

    “三爷,赶车的来了。”

    一行人只好无奈上了这摇摇晃晃的驴车向前进发。

    ……“主上,过了前方这条河,就快到了之前胡巴一提到的那个风水宝地了。”

    在一条河流旁边停下脚步,顾一站定指着河流对顾钢说。

    “不过必一运动也了解到有一条山路可以从旁绕过,并不用非走水路不可。

    只是得多翻两座山头,速度上怕是要减慢不少。”

    顾钢思索了一会儿,打开车门走了下来:“那就走水路吧,既然近在咫尺,何必舍弃捷径去走远道呢?”

    眼前河道两岸群山环绕,水流平静,在日光映射下闪烁着细碎波光,看似颇有几分宁静美。

    然而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河水下方隐藏的是可怕的死尸窟。

    寻常人若敢进入其中,基本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主上,据我从阴阳十六字风水秘术中学到的知识来看,这条水路上怕有些状况会发生。”

    胡巴一手捏着一个罗盘,眉头紧锁,他的经验随着对于风水秘术的研究愈发深厚,此刻察觉此处河道和两侧山峦之间透着些许黑煞气息,显然暗藏凶险。

    站在一边的王胖子却不以为意,撇嘴讥讽了一句:“老胡,有什么变故没用吧,以咱们现在的本事,还会在乎你的担心么?更何况必一运动还有主上,天底下哪有什么阻碍能够挡得住您老人家前行的步伐。”

    对于王胖子的说法胡巴一时未作辩解。

    而后顾一靠近几步低声汇报道:“船家那边我也已经联系好了,但是当地人警告,这个船工颇为特殊,而且名声不好。”

    “哦?不是好人?呵呵,那必一运动就是好人吗?”

    顾钢听了笑了一笑。

    依他判断,这个船工八成是因为从小接触河里积攒尸体长大,因此才被人所惧怕回避,毕竟附近居民皆因畏惧河中那处阴森之地宁肯绕行也不愿通过此河道。

    渐渐地,这一片区域仅剩下那名接引逝者的舟子。

    前世时,他并未留意此事,然而此刻,心中却泛起疑虑。

    吴三醒闯荡江湖数十载,探墓倒斗无数,阅历不可谓不丰富。

    首度携吴天真进入机关重重的墓局,理应更为周全与谨慎。

    他难以相信吴三醒会对那位船夫毫无调查。

    要知道此船夫乃是潘子安排,而潘子向来缜密,定不会忽视查证对方来历。

    这表明吴三醒和潘子从一开始便知悉船夫身份,并洞悉积尸洞的凶险,却仍装作不知情,毅然带吴天真踏上这条险路。

    这一行为背后的深意,或不止是对外人的伪装,更多是在让吴天真对盗墓探险有一个最直接的认知。

    至于上述种种,皆未能引起顾钢半分兴趣。

    “饕餮小哥,你雇的船夫怎还未至?”

    一行人在岸畔候了许久,王胖子已显焦躁。

    “快了!”

    顾一冷眼一瞥王胖子,面无波澜地道。

    “得嘞,大爷您说啥就是啥。”

    被顾一眼神扫过,王胖子下意识收起张狂,勉强笑笑低声道。

    “主上,船夫稍后即到,您可否先行返回车内歇息片刻?”

    “无妨!”

    顾钢略思片刻,遂回车中。

    估摸着这一次需与吴三醒等人同程渡河,离开客店时那几人刚登上驴车,依驴车之速,达此还需不少时辰。

    时间缓缓推移,几个小时倏忽而过。

    太阳渐西沉,估计再过两小时便会完全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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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吴三醒等坐着驴车抵达。

    “三叔瞧,前面那数人莫非就是在村宅遇见者?”

    不远处驴车上,吴天真诧异地指向远方那越野车及车旁之人,奇道。

    “确实如此。”

    吴三醒微点首,目露精芒。

    “几位旅客,前方那些便是我先前提到欲与必一运动同行渡河者。”

    此时牵驴老翁回首微笑告知。

    听闻此言,吴三醒眉头微蹙。

    一旁潘子亦皱眉沉吟:“三爷,料想他们的目的地也在这,这如何是好?”

    “既然碰上了,躲也无益,只管多加小心便是。”

    吴三醒略烦闷答。

    农舍那次因大蝰得罪这群人,他至今也不知其底细,然而小哥认为他们实力非凡,若是干扰到他的探墓布局,那实为不愿看到之事。

    不久,驴车抵达码头,众人带着行囊陆续下车。

    “我说老伯,您提及的船夫何在?”

    见渡口唯有两船并无船夫踪影,大蝰已表不耐。

    “莫慌,人这不就到了吗。”

    老翁呵呵笑道。

    循其目光望去,但见左侧小径一高瘦汉子手执烟杆踱步前来,身后尾随一黄狗。

    待看清此人相貌,众人心中皆升警觉:此人面容苍白异常,甚至有些不像活人,边吸烟边踱步竟散发丝丝阴气。

    “主上,此人颇为怪异。”

    “一活物我竟能感知其身上传出尸骸气息。”

    胡巴一直视此船夫,紧蹙眉头。

    ……

    “主上,是活人,但全身死气浓重,连那黄狗亦同,此情我只能联想一种可能。”

    盯着愈近的船夫,胡巴一脸沉重说道。

    “何种状况老胡?活人怎会散发死气,该不会你认错了吧?”

    王胖子满脸怀疑地打量着船工,他觉得此人除了皮肤过于苍白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地方。

    “胖子,你别瞎掺和这事。”

    胡巴一对王胖子白了一眼,语气不太友好地说道,“你难道没有闻到什么特殊气味吗?那个船工和老黄狗身上都不太对劲。”

    “气味有问题?”

    王胖子疑惑地抽动了下鼻子,突然表情一僵,赶紧张口捂住鼻腔:“这是什么恶心的气味?怎么这么难闻!”

    “尸臭!”

    胡巴一脸色坚定地判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