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一运动

    ……

    好,简直不能再好了!

    吴俊源这么一搅合,酒楼气氛顿时烘上另一个高潮。

    对面以张玉书为首的京城学子,面色仍旧不好,甚至说非常难看。

    “阁下这是在刷必一运动么?”

    张玉书厉声质问。

    “还是以这种跳梁小丑作怪扰乱必一运动的思路!”

    西北这边的学子都愣住了。

    压根没想到,竟然还能这么胡搅蛮缠。

    李成勇听了这话就来气,连心头的顾及都忘了,他道:“好歹也是国子监的学子,竟是这般没有风度!不过对对子而已,一句玩笑就能断了思路?那你等的思路未免也太好断了些!”

    “本就是你们捣乱在先!”

    两边人又要吵起来。

    视线不远处,相貌还算英俊年纪不过二十四五的一身光鲜提花丝绸的男子,桀骜阴冷地盯着这边,眼见着又要吵起来,丁志林道:“那现下没人在多说什么,还要我再重复一遍方才的对子么?万一你们再记不住!”

    赵志英冷冷地瞥过丁志林,转而挑眉看向张玉书。

    张玉书虽然出身官宦。

    但他爹不过户部员外郎,姐姐也只是祁王府侧室,这等家世若放在其他地方自然勋贵难攀,可在官宦云集的京城那可就太不够看了。

    可以说,他在国子监的地位和好处,都是从庸王府公子哪里巴结来的。

    赵志英一眼,就让张玉书压力倍增,他厉声道:“谐音对子而已,省了你的第二遍,少瞧不起人!”

    这两伙人显然不对付许久。

    丁志林非常有经验地两手摊摊,大大方方地道:“既是没有打扰了,那便请吧!”

    “童子打桐子,桐子落,童子乐……”张玉书是靠自己真本事考到举人功名的,必然有些真本事在身上,他原地走了几步,眉心深锁片刻后道:“和尚游河上,河上幽,和尚忧!”

    “好!”

    张玉书对子一出。

    身后学子顿时叫好声激烈得快要把房梁顶穿。

    实话讲,这对子对的实在不错。

    连挑剔的吴俊源都罕见地露出讶异表情,“可以啊,竟然没那么废物!”

    谢宁:“……”

    大哥!挑事讲瞧不起别人的话,能不能小点声!

    好在,对面学子沉浸在张玉书的惊艳对子中,并没听见吴俊源的话。

    “既然是对出来了,那你们便再出题吧!”

    丁志林作为事件主导,一直都在最前面跟京城学子对峙,谢宁看出来了,西北其他学子好像也以他为首。

    “寸土为寺,寺旁言诗。”

    对完谐音对,张玉书那头很快有学子出子下一对。

    上联一出,桌上沙漏随之翻转。

    方才沙漏尚未流尽张玉书便对出,谢宁掐算了下,沙漏流尽间隔大约在五分钟左右。

    “双木成林,林下示禁!”

    西北学子这头很快对出来,而且还是李成勇对的。

    他坐下以后依旧是满堂喝彩。

    京城学子不甘示弱,赵志英低声很快出对,“一孤舟,二客商,三四五六水手,车企七八页风蓬,下九江,还有十里!”

    这个对子一出差不多能有十秒场面彻底安静。

    数字对子!

    而且是从一到十,描写行船场景。

    这对子不得不说,出的十分有水平。

    谢宁诧异挑眉,看向对面视线不远处,面相略带刻薄鹰钩鼻的赵志英。

    西北学子这边的气势霎时间被打压下来。

    谢宁偏头向吴俊源问道:“庸王儿子还有些水平啊!”

    吴俊源吃了一粒花生米道:“还成吧,好歹也是王府里多少饱学先生喂出来的,能出这样出色的对子,也没啥稀奇的!”

    谢宁点了点头,没吭声。

    后桌许赦之从一开始注意力只在妹妹妹夫身上,到后来逐渐转移到学子比拼上,这个对子平心而论,出的是很有水平,以数字描绘情景,难度虽然不小,但也不是对不出来。

    他凤眸瞥向桌上的沙漏。

    心想:就是时间有些仓促。

    这等难度的对子一出。

    西北学子顿时憋的满头包,各个脚底着火似得原地转悠开始头脑风暴。

    丁志林为上届西北乡试解元,又在国子监学习三年,按理说本应是在场西北学子当中学问水平最高的,可此时他也无法顺利对出下联。

    数字对子看似复杂。

    按照字数顺序描绘场景。

    但只要掌握技巧,数字加上意境,其实就可以破解。

    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仍旧毫无头绪。

    李成勇摩拳擦掌地道:“一叶扁舟,两桨摇开千层浪,一浪二浪三四浪?哎呦,这什么呀!”

    “三星高照,四方点灯,一盏两盏,七八房梁亮堂……八九……”席凯还没说完,就觉得对出的落了下风。

    “俊山你呢……”

    季俊山于文学一道,本就是走得勤能补拙的路子,此等头脑风暴将思绪燃烧到极致的临场题目,他额头青筋暴起地道:“七夕鹊桥,八仙共醉,九霄云外楼……”

    小主,

    “你这对子倒是挺好听!”

    没等季俊山说完,李成勇便打断道:“可跟题目也不对仗啊,人家出的题是从一到十,咱们回答的是啥!不得意境盖过他们才行?”

    沙漏一点点流尽。

    京城学子脸上各个倨傲,尾巴翘到天上恨不能立刻摁着西北学子的脑袋钻他们的裤裆。

    其中一个学子道:“此等不论情景诗意的高超对子,不亏是咱们庸王府赵公子出的题,你们要是真的不会,认输便是,何必如此为难自己,看你们累成这般都没想出来,我可真是好生心疼啊!!”

    “可不是!”

    另一个武官家里捐官五大三粗的学子拍了拍小腹猥琐笑道:“我这儿除了女娘还没旁人伺候过呢,啧啧,一想到马上会有男人过来钻,真是心里有点负担啊……”

    “你放屁!”

    这人刚口出狂言,就被席凯打断。

    谢宁怔愣一瞬间,还以为就此打起来。

    毕竟这话说的跟喷粪也没什么区别了。

    哪有这么羞辱人的。

    席凯骂完人,对方立刻站起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学子,壮士的都塔差不多,怒瞪着席凯,席凯小身板露胳膊摆出要跟人干的架势。

    吴俊源撇了撇嘴起身噗嗤笑了,他说:“人言道,人有七情六欲,岂分男女,杜腾你说你的胯下只被女娘伺候过,那后面呢?没被男人伺候过?”